温茶

【巍面】余生（短小）

　今天大家辛苦了，煎一个小甜饼吧，那些垃圾都统统扫到垃圾桶冲进下水道，我们开开心心的爱朱先生！
    ooc是我的，好心情希望能是大家的[比心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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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“弟弟，我们回家吧。”沈巍看着跪在地上，似乎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的沈面，有些忐忑地走向他，伸出手，说。沈面疑惑地盯着他，然后几乎是毫不犹疑的把手放到了他的手心里，脆弱冰凉，和万年前没什么两样。沈巍握着他的手，有些东西时间也好，命运也好，都改变不了，比如，爱和信任。

　　身边的人开始不安，发出迷迷糊糊的梦呓，沈巍知道，沈面大概是又梦到了他们年少的事情。他曾经查探过沈面的梦境，沈面哪怕装得多好，梦里的这些内容都真切地反映着他内心的恐惧。当时的沈巍收回手，在黑暗里沉默了良久，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，你没办法去否认或者说当他不存在。

　　时间还有那样长，我总能使你相信，无论发生什么，我们都不会再分开的。沈巍叹息着，抱着沈面，一下一下地抚着他的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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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哥，你怎么这么慢？”沈面站在风里跺脚，远远望见了沈巍，就跳起来大招呼，等沈巍明显地加快了脚步走近了来，才用不大的声音抱怨，“说好了七点到，你看看，电影检票都开始了五分钟啦！”

　　“学生有个问题，耽误了时间，叫弟弟久等，真是对不起呀。”沈巍知道他是假装生气，也乐得去哄他，就势认错，然后伸出手捂住他冻得有些红了的脸，心疼地说，“下次别站在风口等人了，要是伤风感冒了怎么办！”

　　沈面笑着扯开了他的手，顺势挽着往影城走，笑着说：“哥哥还真把我当普通人了，我哪里就这么容易感冒嘛！”

　　“你打小身体就弱，还是要注意……”沈巍伸手，握住沈面的，然后把手揣进了衣袋，话还没说完，就感觉到了旁边的气压明显低了，然后听到瓮声瓮气的一句，“可是，哥，我现在长大了。”

　　没等沈巍再说什么，电梯已经到了，沈面把电影票塞往沈巍手里一塞，人就跑到卖爆米花的地方去了，沈巍在检票口等着他，沈面已经能够很好地适应人类的生活了，甚至比他适应地更好，他说得没错，他已经长大了。

　　沈巍和沈面进影厅的时候，贴片广告正好结束，有那么一秒的空档，是完全的黑，沈面抱着两大桶爆米花，猫着腰，让沈巍快跟上，沈巍抱着两大杯可乐，有些哭笑不得，他们的位置在最后几排，压根不会打扰到谁。不过，沈面喜欢，也不是不行，沈巍挑眉，也猫着腰往后排走。

　　电影是换汤不换药的青春疼痛片，加着些反抗校园暴力的噱头，通篇是误会相爱狗血的堕胎撕心裂肺，沈巍看了个开头，就知道结尾，还不如看沈面有味道，他心说，行动上也没落后，偏了头就瞧沈面去了，沈面倒是敲得津津有味，就着爆米花可乐，眼睛都不带多眨的。沈巍于是也摸了放在扶手上边的爆米花，消磨时间，听着沈面杯子里可乐不多了，就把自己那杯递过去，沈面有些惊诧的，然后还是接过，吸了一大口。

　　电影散场，有些故事还在继续，下一个热闹的地方，或许是家，或许是各式各样的宾馆或者酒店，不同的地方上演着差不多的故事。出电影院的时候，天上飘了小雨，沈巍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把伞，沉默着，又往沈面手里塞了一包纸，“把眼睛擦擦。”沈巍撑着伞走在沈面左侧，侧过脸，认真地问“就这么感动？”

　　沈面抽出纸来，擦干了眼泪，有些不好意思地，“对呀，你瞧他们多勇敢呀！他们活得那样热烈，那样义无反顾。”说着，抬了头看着沈巍，“哥，我现在真的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保护着这些人类了，虽然他们当中有一些邪恶虚伪，比幽畜还不如，但是大部分的人都在热烈地生存，他们的生命短暂，但是异彩纷呈。”

　　“看个电影想到这么深的问题，我们面面真的长大了。”沈巍笑着揽紧了沈面，低声说，“雨有些大，等会我们走个偏僻的地方，瞬移回家。”

　　沈面收紧了身体，有些不自在，想了想，顾左右而言他地问了一句：“哥哥在人间这么久，难道就没羡慕过他们的爱情吗？那么轰轰烈烈、刻骨铭心。”

　　“刚开始也是羡慕的，但是后来看多了，有多少刻骨铭心是值得的？到了后面，还是平平淡淡，两个扶持一生才是真。”沈巍眼望着前边，景物在大雨下有些迷蒙，瞧不大清，他眯了眯眼，判断着瞬移的时机。

　　“那……哥哥有没有遇到这样的人呐？”沈面小心翼翼地问了出口，害怕他觉得被冒犯，忍不住拿眼瞟了瞟他，却没看到沈巍面色有什么改变，或许是真的还没有吧，沈面猜测，稍微放下点心来，要是哥哥说已经找到了，他可能一时半会还真的没办法接受得了，像特调处那个，他都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……嫉妒，更别说……他有点害怕，自己辜负沈巍的一片信任。

　　但事与愿违，沈巍轻笑了一声，然后转过脸来，圆圆的眼睛里闪耀着光芒，明媚而温暖，“找到了，上天待我很好，我没怎么费力气，就找到了他，只是后来出了点问题，不过，现在一切都好了。”

　　他按住沈面就要从他兜里抽出的手，“干嘛？雨大，手冷等下！”沈面挣扎着还是要把手抽出来，自以为理直气壮的，却到底带了些委屈，“虽然说我只是一个什么礼义廉耻都不管的鬼王，但是，既然哥哥已经找到了那个人，我也明白我应该怎么做，像这样的事情，身为弟弟，就不该做了。”

　　“你就知道那个人是谁？你又怎么知道，在我心里，你只是我弟弟？”说着，也不管周围是个什么情况，直接带着沈面瞬移回了公寓，清楚地看着沈面眼里慢慢的不可置信，慢慢靠近，把他逼到一个退无可退的角落，剖白心迹：“面面，我羞愧过，挣扎过，但是现在，我觉得这样就很好，你如果也刚好喜欢我，那当然最好，如果你仅仅把我当哥哥，那么我就做你唯一的哥哥，你陪着你的那个人一生一世也好，生生世世也罢，总有些时间，是只属于你和我的。”沈巍向来是个冷静而自持的人，沈面没有想到有一天能看到他告白，而且告白的对象还是自己，虽然一颗心已经狂呼着咆哮着要他答应，但是他还是以难以相信的冷静克制住了这股狂喜，眨巴着眼，“沈巍，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？”

　　“当然。”沈巍看着沈面，“我在人间生活了万年之久不假，但是那些什么伦理道德，根本上只是他们规束他们的，我本非人类，原也没必要遵守他们的规矩。”

　　“我在乎的，现在只是你的答案。”他抓着沈面的手，按在自己狂跳的心上，紧张得嘴唇都在颤抖。

　　沈面感受着那颗心的澎湃热烈，脸上绽开笑容，另一只手攀上沈巍的脖子，踮了脚，在他颤抖的唇上印下轻轻的一个吻，而后，贴着他的耳朵，回答：“这就是我的答案，不知道沈教授满意吗？”

　　……

　　第二天起床的时候，沈面看着一脸贤妻良母的沈巍，一边喝粥一边揉着腰愤恨地想，下一次再不拿沈教授这仨字惹他了，苦的是自己……